中文(简) | 初期中譯來自台北聖三堂

三位一體的上帝──位格的共融

我們正教基督徒相信三位一體的上帝。上帝不是一位孤立的存有,而是相通與愛。他是父、子和聖靈;他不是僅有一個位格而是有三個位格。在父、子與聖靈之間,存在著先於永恆的愛的相通。不過,這不表示我們基督徒相信三個上帝,而是一個。神性的本質是唯一的,不可分離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說上帝是三位而又一體的。唯一神性本質的唯一來源是父。他自我通傳於萬世之前,(在這裡,「萬世之前」並非時空的概念,而是指超越性的「無始之始」──譯者注)沒有開始,子的存在藉由萬世之前的受生,聖靈的存在則藉由萬世之前的被發出。

我們在這裡必須注意,在正教教會裡,『發出』與『差遣』有差別。聖靈惟獨從父先於永恆地被發出。他『在時間內』受子的差遣,好拯救人。換句話說,正教會在『於萬世之前由父所通傳的神聖本性』和『神聖救恩行動──即人得拯救的奧秘(若望福音十五章26節)』之間作出區別。

為此正教會不接受西方天主教所發明的在信經內加入『及子』(Filioque)一詞,即所謂聖靈是由父『及子』所共同發出的主張。

我們相信上帝三位一體不是人為的發現,而是得自上帝的啟示。他原本不可接近,但經過親自向人啟示自己後成為可接近的。

三位一體的上帝在舊約中所已經顯示的是人類和全世界的創造主。他不單單由父創造,而是出於父藉著子,以同一意志同一能力『在聖靈裡』達到完滿。在舊約創世紀的記載『在起初,上帝創造了天地…上帝的靈在水面上運行』中,特別使用希伯來伊羅欣『Elohim』一詞來描述上帝,這詞是復數形式。關於人的創造,上帝說:『讓我們照我們的肖像,按我們的模樣造人』(創一章26節)。

我們承認聖三位一體的三位具有同一意志同一能力。父所願意做為的事,也是子和聖靈願意做的,聖經裡有許多章節表明構成三位一體上帝的各個神聖位格在意志和能上的合一。因此他們都特別被稱為『主』,如『主上帝』,『全能的主』等。這些特殊稱呼有時用於父,有時候用於子,又有時候用於聖靈。因此,依撒意亞所看見的『主』(依六章1至10節),按照若望福音十二章36-41節所記載,指的是子,按照宗徒大事錄二十八章25-27節所載,指的是聖靈。

正教的基督徒藉著他們受洗和榮耀上帝的方式表現三位一體的信仰,如:他們『因父、子、及聖靈的名』受洗(瑪竇福音二十八章19節),他們歸榮耀與三位一體的上帝:『願榮耀歸於父及子及聖靈』。因此正教基督徒以相信和榮耀上帝的方式受洗,與他們的三一信仰相一致。聖三位一體的三位不分開,也不混淆;他們互相存在,也就是說,諸神聖位格的每一位永遠存在於另二位的每一位之內。無論子在那裡,父和聖靈也在那裡。父在那裡,子和聖靈也在那裡。聖靈在那裡,父和子也在那裡。

我們已經提到,在萬世之前授予神聖本質的,只有一個源頭:父。根據我們已經得到的啟示,有關諸神聖位格的區分在於神性本質授與的方式:對子:藉由萬世之前的受生;父在萬世之前生了子;對聖靈:藉由在萬世之前的被發;聖靈先於永恆從父發出。

上帝三位一體的這些神聖的啟示是為了拯救人而賜下的,而不是為滿足人的好奇。按照基督信仰的教導,人按照上帝的形像而受造。因此,人既然知道上帝是諸位格的共融,就探究關於自己的性質的知識。人知道自己並非注定要孤單,而是為共融和愛而被創造的。如果作為人的原型的上帝並非三位一體,那麼,人對自己所深深渴望的共融與愛,就永遠無法明白。他的整個生命就得不到任何解救。因此,我們宣告,我們的聖三位一體信仰構成人類的惟一希望:我們在舉行事奉聖禮時如此歌頌道:『我們在敬拜不可分離的三位一體中尋獲了真正的信仰,因為他已拯救了我們』。

關於這件信仰,正教基督徒無意使用合乎邏輯的論據說服別人接受。因為我們如果這樣作,就必須在人為的探求上孜孜不息,而不會專注於上帝的啟示層次了。聖保祿在向格林多人發言時,如此強調說:『可是上帝藉著聖靈將這一切啟示給我們了,因為聖靈洞察一切,就連上帝的深奧事理也洞悉。除了人內裡的心神外,有誰能知道那人的事呢?同樣,除了上帝聖靈外,誰也不能明了上帝的事。我們所領受的,不是這世界的精神,而是出於上帝的聖靈,為使我們能明了上帝所賜與我們的一切。為此,我們宣講,並不用人的智慧所教的言詞,而是用聖靈所教的言詞,給屬靈的人講論屬靈的事。然而屬血氣的人,不能領受上帝聖靈的事,因為為他是愚妄;他也不能領悟,因為這些事只有藉聖靈才可審斷。惟有屬靈的人能審斷一切,但他卻不為任何人所審斷。』(格前二章10-15節)。

正教在對上帝三位一體的信仰中共融一致,如此歌頌道:
齊來,萬民,
齊來敬拜三位一體的上帝:
子在父中,偕同聖靈;
超越時空,父生了子,
在同一寶座上共享永恆;
聖靈在父內,
與子同受榮耀;
同一能力,同一本原,同一神性,
我們向他齊聲敬拜讚美:
聖哉上帝
你藉著子,偕同聖靈的合作,
創造萬物。
聖哉大能者,
我們藉著你認識父,
聖靈藉著來到世界。
聖哉不朽者,
護慰的聖靈,
從父發出,安居於子。
聖哉三位一體,
願榮耀歸於你。
(五旬節晚禱榮耀頌續詞)